文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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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又看,并没有看见上帝。
应该是自己在大二上看的一本书。印象最深的一帧记忆就是坐在操场上,捧着手机看这本书。后来网易蜗牛阅读很多我曾经读的书都下架了,我也不用这款阅读软件了。当时的笔记记录还是非常粗糙的。费了很大精力对这些纯文本进行整理。现归纳如下。
PS: 我和书名一样,笃信这种力量。
- 我将这些生动的文本称为“教师文学”(teachers’ literature)
- 我在土耳其伟大的帕加马(Pergamum)图书馆的遗迹中漫步
- 亚历山大在他的远征中遇到过一些,并称之为“赤身的哲学家”。
萨帕塔起义(Zapatista uprising)
我寻找南墨西哥萨帕塔起义(Zapatista uprising)的领导人,因为他曾经将古老的玛雅史诗《波波尔·乌》(Popol Vuh)当作反抗和起义的武器。
1994年1月1日开始的萨帕塔起义是墨西哥历史上的重要事件。这场运动是由墨西哥南部恰帕斯州的原住民组成的萨帕塔民族解放军(EZLN)组织的,主要是针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的实施,因为萨帕塔人认为这会加剧对原住民社区的边缘化。
起义期间,参与者包括Tzotzil、Tzeltal、Tojolab'al和Ch'ol族人,他们占领了恰帕斯州多个城镇的市政中心。他们释放了囚犯,毁坏了土地记录册,并与政府军队作战,直到1994年1月12日的停火。此后,他们撤退到拉坎东丛林。
EZLN的行动凸显了墨西哥原住民在反对他们认为是压迫性和边缘化的政府政策方面的斗争。尽管1996年签署了圣安德烈斯协议,但墨西哥政府被批评没有充分满足萨帕塔人对原住民主权的要求。
然而,萨帕塔起义确实推动了墨西哥原住民权利的一些重要进步。2001年,墨西哥国会通过了一项原住民法,承认墨西哥国家的多元文化特性,并授予原住民社区自治权。EZLN的运动还在全国和国际上提高了人们对墨西哥原住民状况的认识。尽管取得了这些法律上的进步,恰帕斯州原住民的生活条件仍然充满挑战,包括缺乏基本服务、医疗和教育等问题的持续存在。
文字只是话语无声的影子,是一门技术,记录了词句,却无法记录它们的语音、呼吸和灵魂。文字只是一个精巧的机械装置,是一项有巨大缺陷的技术。你无法让文字回答问题;词句会从它们被说出的语境中抽离,而这将带来它们的作者无法掌控的误解;词句会比说话的人活得更久
- 在所有拒绝文字的伟大老师里,苏格拉底是最明确拒绝的一位。这拒绝显示了文字已经成为何种程度的文化力量。苏格拉底处在一个最佳的位置,可以准确地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生活在当时读写最普及的社会之一。作为对语言很关键的一项技术,文字扩展和改变了人类交流甚至思考的方式。文字的节节胜利引发了像苏格拉底这样有感召力的老师们带头的强烈抵制。
- 耶稣在犹太会堂和庭院里传道、提问和解答,有时是用非常直接的方式,而更多时候是用预言和比喻。
根据《希伯来圣经》中写下的律法,她应该被石头砸死,而这些文士盼望耶稣可以公开反对这个判决,也就是反对律法,这样他们就可以攻击他了。但是耶稣并没有掉入他们的陷阱。他知道经书中的律法,也不会说它们是错误的。为了使他们感到羞耻,耶稣说,谁没有罪,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 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溜走了,最后只剩下耶稣和这个女人,他就对她说话。但在这之前,他用手指在沙子上写字。
- 他跟他崇拜的英雄一样对文学很感兴趣,并且设法用极少的钱窃取了大量的手抄本。他将它们偷偷地藏在木箱里,放在骆驼的背上,然后沿着丝绸之路向西。他穿越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翻越了兴都库什山。
- 平安时代的纸文化起源于中国。几百年来,日本吸收了中国的文明和科学,这是一种文化接受另一种文化的大部分成果的极端案例。像这种整体的文化传递通常是军事占领的结果,但日本则是自愿地接纳了中国文化(罗马也曾经像这样吸收了希腊文化)。
科举制度与日本摄关政治
在中国,儒家经典催生了科举考试制度,这个制度确保成功的应试者能获得俸禄丰厚的政府工作和闲职。这种考试制度从未在日本出现过,因为日本有权势的宗室和家族想要通过联姻政治来控制权力,而不是通过他们可能无法掌控其结果的考试制度。
-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讲故事先于文学而存在,尔后又置身于它的框架之下。通常,故事是由专业说故事的人或者业余爱好者口头讲述的,只有在非常难得的场合,故事才能潜入专属的文学世界。
阿拉伯世界里,大张上好的纸被称为“巴格达迪”(Baghdadi)
- 他们也许通过武力获得了造纸的秘密,但对于在中国与纸紧密联系的印刷术,他们却没有多少兴趣。一个原因是,阿拉伯文字是草书体的,因此更难用分离的印刷字体来书写字母
- 这也限制了副本的数量。通过手(和口)复制的《一千零一夜》很受欢迎,但仍然很珍稀。讲故事的人借阅文本,将故事熟记于心,然后像山鲁佐德(一千零一夜的作者)一样将它们传下去。
- 其结果不仅是《古兰经》有书法装点的美丽版本,还有诸如山鲁佐德叙述的撩人故事这样的通俗文学。纸在这里展现了它的两面性,同时引导着以它的书法特性为基础的高雅文化和以它广泛的可及性为基础的通俗文化。
- 耶稣的语录首先是用希腊语被写下来的。但后来基督教在罗马帝国占据了主导位置,需要具有权威性的路德文本的印数超越了所有曾被印刷的文本,达到几十万册。路德在不经意间开启了大众论战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每位作者都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出版,成功是可以用印数和再版次数来衡量的,在传统机构之外,作者和读者前所未有地高效联系着。
- 印刷上的争执变成了许多事情上的争执,最终导致了基督教世界的分裂。路德这位被授予了圣职的神父和修道士娶了一位修女,他创立了一种不同类型的弥撒,他给普通的罪人圣餐杯,他抵制教皇的权威。整个基督教组织都在改变。
发明通常是那些独立的创新突然汇集到一起的结果,而那些我们称之为发明家的人就是最早看见这些汇集的人。
- 其他目击者记得,阿塔瓦尔帕曾将书靠近他的耳边,尝试去听西班牙的神的声音,但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于是将这奇怪的物件扔到地上。有一件事很清楚:阿塔瓦尔帕不知道书是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纸,也不能理解一部神圣的文本。印加人虽然有惊人的道路和建筑,但对文字一无所知。
(西班牙人)他们当时自负地称其为尤卡坦半岛(Yucatán),他们认为那是它的当地名字。但不久之后,人们明白过来那个词其实是个误会,它的玛雅语含义是“他说话的方式很滑稽”,这是玛雅人在遇见西班牙人时对他们反复说的话。
- 当地人还不停地说着听起来像是“卡斯提拉诺”(Castilano)的词。在几个来回后,科尔特斯明白了,这里有一个西班牙人,或许是船只失事的幸存者,在科尔特斯到来之前已被困在这里长达九年。他派了一名信使去找这个卡斯提尔人,但在还没听到回音时,就已经准备带船只驶离。在最后一刻,一艘当地人的木船来了,在众人的惊讶中,其中一个人用完美的卡斯提尔口音自称是赫罗尼莫·德·阿吉拉尔(Jerónimo de Aguilar)。更让人惊讶的是阿吉拉尔接下来说的话:“今天是星期三,对吗?”
- 阿吉拉尔并不是失事船只的唯一幸存者,还有一位名叫冈萨洛·格雷罗(Gonzalo Guerrero),他没有随木船前来欢迎新来的西班牙人。科尔特斯听说,格雷罗娶了一名当地的妻子,接受了当地的习俗,包括长发、文身和鼻子打洞。
玛雅人的书本与文字
为了制作书本,玛雅人发明了一种适合书写的平面。在欧亚大陆,中国的纸花了一千年才到达近东,然后又花了几百年才到达西班牙,正好赶上西班牙人将纸质书带到新大陆。玛雅人制作书写平面的材料是浸泡在石灰溶液里的树皮,他们将树皮敲打成薄片,再将几片这样的薄片粘在一起。
不同于科尔特斯,我们知道,在文字发明之前,美洲与欧亚大陆一直没有联系。在所有关于文学故事的模式中,我发现这一点是最迷人的:文字——可能是所有发明中最基础的——被人类发明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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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斯拉的发明——将经书作为圣物高举,似乎也在这里发生了。到此为止,玛雅的文学史经历了相似的发展阶段,其中有一个把持着神圣书本的小型书吏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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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抄写员需要从西班牙人的袭击中拯救他们自己的文化,但是要怎么做呢?幸运的是,一些文本早在兰达开始行动之前就被完好地转入地下了。但仅仅转入地下是不够的。他们知道,他们无法一直抵挡这场文学的洪水。一旦秘密传播的线路中断,关于玛雅文字的知识就将不复存在,而被提炼并保存在仅存的极少数书本中的文化也会消失。
他的口号是“我们的词语就是我们的武器”——这是==自文字世界诞生以来的战斗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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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有助于我研究这本小说和它的作者米格尔·德·塞万提斯·萨维德拉(Miguel de Cervantes Saavedra)。在塞万提斯的身上,现代著述业的各种特征,从印刷业和文学市场到剽窃与文学盗版,史无前例地集合起来。他是第一位现代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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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是一门能同时娱乐王公贵族和目不识丁的群众的艺术。
注定要失败的堂吉诃德被巨大的扇叶打落马下。塞万提斯在提醒你,读了太多错误的文学是会受伤的。
- 机械文明自身也在推动塞万提斯的小说。阿拉伯人将造纸技术引入西班牙,这为西班牙文学的黄金时代奠定了基础。造纸需要碎布和清水,也需要能量,因为要分离出纤维,需要先将碎布或木块分解。
1823年5月24日,有抱负的诗人约翰·彼得·艾克曼(Johann Peter Eckermann)鼓起勇气,将标题为《对诗歌的思考——尤其是关于歌德》的稿件发给了那位著名的作家本人。
歌德认为世界文学建基于一个由翻译推进的全球文学市场,这个观点至今仍然非常令人信服。
书本可以被强行送进每家每户,但是没有人能够强迫人们读它们。
希特勒冗长乏味的演说使得《我的奋斗》成为历史上阅读率最低一本的书,和它拼命要与之竞争的《共产党宣言》形成鲜明对比。(另一本政府资助的书——毛泽东的“红宝书”,在实际阅读率上更为成功,也许是因为它简洁有力的引述和思考,与希特勒的长篇大论正好相反。)
- 1924年,列宁去世后,斯大林放逐了托洛茨基,但是他保留了与托洛茨基一样的对诗歌的兴趣,继续留心阿赫玛托娃的动态(他不只读过阿赫玛托娃的诗,他最喜欢的诗人之一是沃尔特·惠特曼)。
《桑介塔史诗》
《桑杰塔史诗》来自西非,也就是今天的马里(Mali)和几内亚(Guinea),是马林凯人的一部史诗诗歌,讲述了英雄桑杰塔·凯塔(Sundiata Keita)的故事,他是1255年去世的马里帝国的创始人。这部史诗可以追溯到13世纪,并由一代代的格里奥诗人(griot poets)或杰利(jeli)口头传播。20世纪初期开始收集与这部史诗有关的资料,现代认为的标准版本是基于格里奥诗人(Djeli Mamoudou Kouyate)口述、1960年由 Djibril Tamsir Niane将其翻译成法语的版本。该史诗不仅讲述了马里帝国的历史,还反映了曼丁族的文化。
《桑介塔史诗》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它作为口述文学一直流传到今天。它没有任何文字记录的版本,但有许多不同的地方版本,由受过训练的讲故事者现场表演给观众。这些讲故事者有时会用很像竖琴的科拉琴(kora)等乐器来为表演伴奏,还会邀请观众中有名望的家庭加入表演队列。
《波波尔·乌》
《波波尔·乌》是一部记载玛雅神话和历史的文本,主要讲述了基切人的创世神话、英雄双胞胎胡纳普和夏巴兰克的壮举,以及基切人的编年史。这部作品原本通过口头传统保存,大约在1550年左右被记录成文。《波波尔·乌》的名字意为“社区之书”或“忠告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