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乳肥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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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一本具有争议的小说。本部分已整理到40章。
把一切都砸烂后,把历史的纸张撕碎后,把人性碾压践踏后,你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本书。
莫言的语言总是会伤害人,自带很强的冒犯性。和其他的冒犯不同,他似乎在刻意地伤害所有人,无死角地冒犯,无缺点地发癫。出人意料地,这种癫狂在历史和现实中随处可见。
我意识到文字的腌臢:我不愿意把这些文字摘抄下来:有些是太丑陋,有些是太恶臭,仿佛在下水道打滚后把污垢抹到所有人身上,好比:
“你自己沾了xx还非得把xx弄得到处都是吗!” 然后作者说:“哈哈哈哈是的就是要恶心你!”
这种感觉。
这一块地方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补充上我的感想。我认为无论作者真的想说什么,书中母亲的所做、所为、所言都具有很重很重的分量,重到能够凿穿历史的地板。就好像那句:
女人是好东西吗?女人也许是好东西,女人确凿地是好东西,但归根结底女人不是件东西呀。
梳理的人物故事⚓︎
- 来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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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沙月亮。与鸟儿韩事被发现并杀死哑巴后,被枪决。是第三个死去的。
大姐和鸟儿韩的奇异爱情,像沼泽地里的罂粟花,虽然有毒,但却开得疯狂而艳丽。
- 沙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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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枪队长,投机的游击队员,乱世中的权力斗争者,投降日寇,被爆炸大队击败后自杀)
母亲的评价:平心而论,姓沙的不是孬种,就凭着他给我挂那一树野兔子,我也得认这个女婿。但他成不了大气候,就凭着那一树野兔子,我就知道他成不了大气候。
- 沙枣花(女儿)
沙枣花的嘴把母亲的乳头拽得像鸟儿韩的弹弓皮筋一样长,终于挣脱,挣脱后母亲的乳头像被热尿浇着的活蚂蟥一样慢慢收缩,好久才恢复原状。
- 孙不言
- 隔壁邻居孙大姑的长孙,哑巴,母亲曾经试图让大姐和他订婚来阻止沙月亮),后来有战功,回来和大姐结合,被鸟儿韩所杀,
- 招弟
- 嫁给司马库,司马库夺回村子后又被蒋立人夺回,招被飞机炸死,是第二个去世的。
- 司马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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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豪绅,象征本地实力,后来去自首被枪决
要做恶人就得铁石心肠,杀人不眨眼。要做善人走路也要低着头,别踩死蚂蚁。最不要做的是蝙蝠,说鸟不是鸟,说兽不是兽。
“鲁团座,您是大知识分子,你说这亲戚,听起来怪神圣的,可仔细一想,所谓亲戚,都建立在男人和女人睡觉的关系上。””
母亲的评价 “都收拾收拾,去送送这个人吧,他是浑蛋,也是条好汉。这样的人,从前的岁月里,隔上十年八年就会出一个,今后,怕是要绝种了。”
- 司马粮
- 不是招弟的儿子,而是司马库三姨太的儿子
- 司马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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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面的人下令枪杀,黑白无常(十分具有魔幻色彩)
人们看到:倒伏在池塘边上的司马凤和司马凰的脑袋上各中了一枪,子弹从她们的额头正中钻进去,从后脑勺上钻出来,位置不差分毫,令人惊叹不止。
- 领弟
- 最先认识鸟儿韩,但是鸟儿韩很快被日寇抓走,后疯癫。“鸟仙”,嫁给孙不言,练习飞行时摔死,是姊妹中最早去世的。
她侧低下头,像鸟儿梳理羽毛一样咬咬肩膀。她的脑袋转动幅度很大,脖子像转轴一样灵活,她不但可以轻而易举地咬着自己的肩膀,甚至能低头啄着那两颗小小的乳头。
实际上,我认为三姐骑在屋脊上时,完全进入了鸟的境界,思想是鸟的思想,行为是鸟的行为,表情是鸟的表情
- 鸟儿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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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日军俘虏后抓到日本做劳工,后逃到北海道森林中,战后回国,爱上来弟,被孙不言发现后和来弟合力将哑巴杀死,在被押往塔里木盆地的路上跳车,被碾死,
(从日本回来后)往事都以碎片的形式出现,他无法完整地回忆起一件事,包括一个人的脸。一切都像浮在动荡不安的水面上,瞬息万变,难以捕捉。
鸟儿韩回答道:“xxx,站着说话不腰痛,十五年,嘴唇一碰就过去了,老子却要一年一年一月一月一天一天一分钟一分钟地熬!你们有种,去待上五年试试吧!”
- 想弟
- 苦难时期自卖到妓院。自然灾害后回家,文革期间死去。
四姐跪下,给母亲磕了一个头。她爬起来,摸摸五姐的头,拍拍六姐的脸,揪揪八姐的耳朵,匆匆忙忙捧起我的脸亲了一口。她双手捏着我的肩膀,用力晃了晃,激情漫卷的脸犹如风雪中的梅花。
- 盼弟
- 参加爆炸大队;爱上蒋立人,后来改名马瑞莲。
- 念弟
-
在司马时期嫁给美军飞行员巴比特;十七独立纵队击败司马后,趁押送俘虏时与司马库和巴比特逃跑,后被杀。
“你想把娘毁了吗?”她抓着我的肩膀摇晃着说,“你知道奶汁是什么变的?奶汁是血,你在吸娘的血!听姐的话,吸羊奶吧。”
- 求弟
- 在侵华战争时期被卖给罗斯托夫伯爵夫人做养女,后来医学院毕业后被打为右派,下放农村养鸡场等,在三年自然灾害中因暴食而死。是第四个去世的。
- 玉女
- 双目失明,生父为马洛亚传教士。存在感很低,但是默默无闻。饥荒时期自杀节约口粮,不影响母亲。
- 鲁立人
- 独立第十七纵队,自然灾害中被洪水冲死。
- 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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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恋乳癖,父亲是瑞典传教士马洛亚。本书主人公。
书中前半部分是第一人称,后续伴随着金童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
早饭时,上官金童面对着玉米粥,感到一阵难忍的恶心,他恐惧地意识到:恋乳厌食症又复发了。他端起粥碗,用残存在一片浑浊中的清醒意识强迫自己喝,但眼睛一触到稀粥,就看到有两只乳房从碗里活生生地升起来,粥碗掉在地上,砸成了碎片。滚烫的粥泼在他的脚上,他竟然毫无知觉。
关于母亲⚓︎
文中的母亲饱经苦难,她含辛茹苦地抚育着九个子女和女儿们的子女,在战乱中用生命保护孩子们避难、逃荒。她的女儿们一个个长大,跟着她们爱上的男人加入不同的政治势力,不可抗拒地被卷入政治历史舞台。在这个大家庭内部投射出各种力量之间的角逐与厮杀、牺牲与冷漠、荣耀与耻辱。大起大落后,母亲始终如坚硬的河床承受着一切,保护着一切。她见证了战争与饥饿,也见证了荒唐与耻辱。
母亲和沙月亮的斗争,从一开始就输定了。沙月亮用动物的皮毛驯服了我的姐姐们,在我家建立了广泛的统一战线,母亲失去了群众,成了孤独的战士。
十八岁的上官来弟穿着她的紫貂皮大衣、围着她的红狐狸跟着黑驴鸟枪队队长沙月亮跑了。那几十只野兔子是沙月亮献给我母亲的聘礼,也是他向我母亲牛皮哄哄的示威。大姐私奔,二姐三姐四姐当了同谋。
儿女就是一群鸟,该飞的时候,留也留不住。
母亲举着那几张粉红的钞票,好像变成了一尊泥塑,我也变成了泥塑的一个组成部分。
理解了母亲的病中呓语就等于理解了整个宇宙,记录下母亲的病中呓语就等于记录下了高密东北乡的全部历史。
母亲预言:像马童这样漂亮机灵的孩子,多半没有长寿,上帝给他的太多了,他已经占尽了做人的便宜。
母亲与其说在推车,还不如说是在受着耶稣一样的酷刑。
关于环境⚓︎
进入枪林和弹雨,而枪子是不长眼的,炮弹是不讲客气的,所有的兵都是老虎下山不吃素食。
一根黑色的炮管从一堆乱砖头中孤傲地伸出去,直指向已有寒星颤抖的黄昏的天空。
村子里突起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怪声,然后是杂沓的脚步声,铁器碰撞的声音,皮鞭呼啸的声音,烧红的铁器烙在皮肤上的声音,伴随着声音的,是脚臭与尘土的气味、红色铁锈的气味、猩红血浆的气味、烧煳皮肉的气味。
无声的寒冷像黑猫一样咬我的脚趾,像白猫一样咬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