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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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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真理不在权力之外,也不是不包含权力,它不是对自由思想者的奖赏,不是长期寂寞的产物,不是那些善于自我解放者的特权,真理属于这个世界。多亏种种约束,它才得以产生。它具有规则的权力职能。每个社会都有其真理制度

关于真理的政治经济学,具有5个从历史上看极重要的特征:

  1. 真理以科学话语的形式和生产该话语的制度为中心:
  2. 它受到经济和政治的不断激励(经济生产和政治权力对真理的需求);
  3. 它以各种形式成广泛传播和消费的对象(流通于社会肌体中相对广泛的教育或新闻机构);
  4. 它是在某些大的政治或经济机器(大学、军队、新闻媒体)的非排他的、但居于主导地位的监督之下生产和传输的
  5. 最后,它是整个政治斗争和社会冲突(意识形态斗争)的赌注。

我认为在知识分子身上,现在需要考虑的并不是普遍价值的持有者,而是占据特殊地位的人,而这种地位的特殊性,在我们这样的社会中,是同真理机构的总体职能联系在一起的。

真理是指一整套有关话语的生产、规律、分布、流通和作用的有规则的程序。

真理以流通方式与一些生产并支持的权力制度相联系,并与由它引发并使它继续流通的权力效能相联系。这就是真理制度。

该真理制度不只其有意识形态或上层建筑的性质;而是资本主义形成和发展的一个条件。在大多数社会主义国家起作用的正是这一制度——只是有所改动。

对于知识分子来说,主要的政治何题不是批评可能同科学联系在一起的意识形态内容,或者使他的科学实践附带某种正确的意识形态,而在于了解是否可能建立一种新的真理政策,问题不在于改变人们的意识即人们头脑中的东西.而在于改变有关真理生产的制度、政治、经济规则。

关键不在于使真理摆脱任何权力制度的束缚——这不过是空想,因为真理本身就是权力而在于使真理权力脱离各种(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支配形式,而在目前,真理就是在这些形式内行使职能的。


掌握真理:关注自我的“主体解释学”⚓︎

==关注自我==不是投身生活前所进行的一种简单短暂的准备,它就是一种生活形式。由此引出了回归自我的思想,这是一种生存运动,人们通过这种运动回归自我。

回归自我的终极目标就是与自我建立一定数量的关系,这些关系有时被想象成司法政治的样子:成为自己的君主,完全把握自身,完全独立,完全“属于自己”。它们经常表现为占有的快乐:享受自我,与自己享乐,在自己身上找到全部快乐。

除了逐渐消失的教育功能外,3种额外功能:

  1. 首先是批判功能。实践自我应可以使人改正一切坏习惯,改正一切从大众、坏老师以及父母和周围的人那里所接受的错误观点。“改正”是自我培养的重要任务之一。
  2. 还有一种斗争功能。实践自我被认是一种永远的战斗。它不仅仅要为将来培养一个有价值的人,而且应当给个人以武器和勇气,使其能够终生战斗。
  3. 自我培养尤其还具有一种治疗和治愈功能。这种功能更像医学模式而不是教育模式。

在可能发生的事情面前,我们要拿什么来掌握自己呢?我们面对未来所需要具备的就是真正的推理,真正的推理可以帮我们应付真实。

这里有必要指出的是,我们所需要的这些真正的推理与我们有关系的方面==仅仅在于我们与世界的关系==,在于我们在自然界所处的位置以及我们对于发生的事件的依附或独立程度。这些真正的推理无论如何不能分辨我们的思想、我们的想象、我们的欲望。

这样,掌握真理的方法的一系列技术问题就摆在了眼前。狠明显,记忆力在其中起着很大作用.但这不是以柏拉图的灵魂发现自己的初始状态所采用的形式,而是以逐步训练达到记忆目的的形式。

  1. 听的重要性。
  2. 写的重要性;
  3. 反思的重要性:但它的意思是对所学东西进行记忆训练;

沉思死亡之所以具有特殊意义,并不仅仅因次它使人提前体会到了通常所认为的量大不幸,也不仅仅因为它使人懂得了死亡不是一件环事,而在于它使人可以提前回顾自己的一生?


评价真理⚓︎

萨特喜欢把知识分子的形象描绘为穷其一生培养一种根本性的直觉。而你的“把自己从自己身上分离出来”真是很独特:

福柯:我不知道我在这一点上有什么独特的。我只知道这种变化不是像“我的眼睛突然一亮”这样发生的,也没有渗透到现在所有的运动中去。我希望这是自我对自我的一种努力,一场勤勤恳恳的改造,一个缓慢而艰巨的变化过程,在对真理的关怀的指引之下

一个政治集团,如果对真理漠不关心,就会前后矛盾,言行不一;但是如果一个政治体系声称它掌握了真理,那可是最危险的传播“真理”的功能不应该以法律的形式出现,正如我们也不会相信它存在于自然生长的交流过程中。传播真理的任务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工作:重视它的复杂性,这是任何一种权力不可或缺的义务——除非它把奴隶式的沉默强加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