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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岛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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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广岛之恋,剧作者玛格丽特·杜拉斯,我非常喜欢的法国作家。有一部同名电影就是根据这个作品改编,新浪潮,阿伦·雷乃,杜拉斯深度介入了影片的编剧工作。

准确来说,新浪潮、作者电影那一代,文学和电影创作的结合达到了某种高峰。回归剧作者,编剧本人就是作家,作家深度参与电影的拍摄,这些成为了那个时代文艺界的政治正确。个人感觉是这种做法几乎给创作者制造出一种近乎绝对自由主义(相比于先前的电影创作模式来说)。你想要怎么表达、怎么剪辑,思想是什么,你的政治观点是什么,社会观点是什么(萨特:“介入!介入!”)都可以以一种汪洋恣肆的方式进行释放。

当然这种创作方法的缺陷也是显而易见的。无限制自由主义的最大敌人和最终的坟墓就是缺乏约束的主观主义:“你可以这样认为,我也可以这样认为嘛!为什么你的就是比我的好?”————这个时候观者成为了推翻创作者的革命派。以坚持创作自由为意识形态内核的创作者成了守旧势力的反动头目。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当时的创作普遍被认为晦涩难懂、奇曲怪异,因为观者和作者的二元切分是注定不可融合的,两种意义上的对立出现:观者对于作者的容忍甚至是卑躬屈膝,抑或是作者的奴颜卑骨与拍马逢迎。偷巧地说,一部作品的真意真的只有作者能体察得到,这种人类理解层面上的无能为力造就了前述的二元切分。如果功利主义一点讲,这种创作者的自由是观者让渡了一部分自己的自由所换取的。后人面对着深奥的作品,只不过是在承担了这种不当安放的自由的后裔。

当然,纠结于一部分作品带来的奇怪感受永远无法磨灭《广岛之恋》这样一部作品的光辉。当思考突破了“原子弹下无冤魂”的论断,从宏观叙事走向个体视角,恰恰是上述“创作者的自由”带来的红利。相比于讨论新浪潮对电影的影响,我想说的是新浪潮对视角的引领————你也可以代表你自己,即使你犯过错,即使忧愁锁住了你的眉头。

所以,当战后遭到不幸的女主角在异国他乡见到会说法语的日本男人,voila~这是个体的明灯释放光亮的舞台。

这就是我眼中的《广岛之恋》。这就是作家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