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恶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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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宏安先生写的《恶之花》的赏析。大有收获。我觉得最适合形容读完整本书的感受来自开篇:“第二帝国的法庭自然不配做诗国的裁判官。”
我对波德莱尔的看法是,他的受众会不断增多,但是深入其作品,这种令人玩味的感觉,只有在经历了那种阵痛和享乐,经历了被抛弃和梦想破灭之后,才会焕发出生机。
正因如此,作者和这本诗集本身,才会有如此巨大的争议。
单纯的感受
焦虑、不安和惶惑。
肯定恶的存在不等于赞同罪恶。
逃出樊笼的一只天鹅⚓︎
马赛尔·普鲁斯特:一本书是另一个我的产物,不同于我们在习惯、社会和恶习中表现出来的那个我。倘若我们想要理解这另一个我,那非得深入我们的内心并且在我们身上把它重新创造出来不可。
波德莱尔的童年
父亲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已经年逾花甲。曾经在巴黎大学接受过哲学、神学教育。结交过一些达官贵人和社会名流。支持大革命,懂得贵族派头。波旁王朝复辟后过起了悠闲的生活。波德莱尔的评价:“先着僧袍,后戴红帽”。
父亲在孩子小时去世,母亲不久后改嫁给了一个军官,给波德莱尔带来很大的影响。因为母亲给了他很大关心,而且全家旋即搬迁到了里昂。他见到了忧郁、肮脏破败的街区。“沉重的忧郁”。
曾被中学开除。毕业后走向艺术、文学、诗歌。1841年,决定进行一次远航,领略了异域风光后,回国。看到了一个梦想发财、充满铜臭味的巴黎。带着父亲留下的遗产过上了放荡自在、挥金如土的生活,同时结识了更多的艺术家。在小剧场遇见了让娜·杜瓦尔。一个跑龙套的演员。他称她为“黑维纳斯”。
在挥金如土掉父亲一半遗产后,继父给他找了公证人管理财产。每个月200法郎,迫使波德莱尔用笔杆子吃饭,写稿、翻译、写评论。幻想能够像巴尔扎克一样在讨债人的逼迫下灵机一动。
同一时期,他开始对以讨债人、继父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社会、道德秩序产生不满。
1848年,狂热地加入资产阶级革命中。“枪毙欧比克将军”(继父名字)。不过,他的“革命”没有明确的政治信念,带有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接近空想社会主义的理想性、简单性。
1848年之所以有意思,仅仅是因为每个人都在其中寄托了一些犹如空中楼阁一般的乌托邦。
也就是在1847年起的这个阶段,他开始进行《恶之花》中诗歌的创作。
1852年,开始参加萨巴蒂埃夫人1的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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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巴蒂埃夫人(Mme. Apollinie Sabatier,1822-1889),原名阿格拉伊•萨瓦蒂埃(Aglaé Savatier),是个私生女,年轻时来到巴黎作了交际花。她心地善良,是公认的美女,与让娜•杜瓦尔相对,有“白维纳斯”的美称。她的沙龙里经常有知名的文人和艺术家聚会,雨果、缪塞、戈蒂耶、圣伯夫、福楼拜、大仲马、柏辽兹、马奈、龚古尔兄弟等都是她家的常客,并尊称她为“女议长”(la Présidente)。1843年波德莱尔与之结识,对她怀有柏拉图式的爱情,为她写了许多匿名情书和赠诗。“如果我与她有了肉体的关系,那么理想中的天使也不过和普通女人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