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与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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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法国诗人勒内·夏尔(Rene Char),本书是他的一本诗集,《愤怒与神秘》。
第一感觉是书和作者都相当相当小众,应该是这两年才逐渐走入大众视野的那种。诗歌本身比较难懂,而且经常出现一些长难句,比如:
我,被俘之人,已迎娶那正欲征服永恒之石的常青藤的慢舞。
属于“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那类。作者本人生平也算是传奇,曾在二战中反抗纳粹的侵略,曾经也是加缪的挚友,很期待国内有更多关于作者的解读。
迷迷糊糊地读完,迷迷糊糊地合上书。挺出乎我意料的,这种晦涩难懂竟然让我很深刻地记住了这个法国作家。或许这就是他的文字的不可抗力吧。
摘记⚓︎
◆ 唯一幸存的(1938—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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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将各种信念一一相连并扩展你的在场。我赐予了我的时日全新的流动令其倚靠这宽广的力量。我已撵走那限制我上升的暴力。我随性地握住了春秋分的手腕。神谕不再令我依附。我进入:我体验恩宠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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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时光在铁砧上用它洁白的愤怒支撑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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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是钢铁与遥远的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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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欲望已脱下大海火热的长袍在游向它的心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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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俘之人,已迎娶那正欲征服永恒之石的常青藤的慢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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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夜色贴着地面流入他们蹒跚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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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依旧是桎梏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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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难者的金字塔纠缠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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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为了能在某一天更加热爱那些昔日你的双手在那过于幼小的橄榄树下仅仅轻抚过的事物。
甚至有些故弄玄虚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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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家将在远离我们的地方日渐衰老,却积蓄着我们爱的回忆,这份爱完好无损地躺卧在它唯一认可的堑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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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胸的低领缩小你流亡与争斗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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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开启我航路的大气的惊愕中, 时光将一点点修剪我的容颜, 仿佛一片尖刻的耕地中一匹劳作不息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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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是由依然延续为欲望的欲望所实现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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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双唇当作智慧并把我的血液当作屏风。
◆ 磊落的对手⚓︎
- 在那遍布麻木野草的小路上,一个失落年代的幻想曾笑对我们年轻的泪水。
◆ 粉碎诗篇(1945―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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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委托这些与秋天同源的温柔去支配你的心,它们从秋日借得平静的步态与和蔼的垂暮。眼睛过早地眯起。苦难只识得只言片语。宁愿你毫无负担地睡下:你将梦见明天,而你的床铺对于你将更加轻盈。你将梦见你的家不再有窗玻璃。你急于把自己与风结合,与那用一夜跑遍一年的风结合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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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的骑士从其爱人的眼波中诞生,他们心上人的城堡拥有与深渊承载的无常暴雨同样数目的窗户。
这句我一直摘录着,“白昼的骑士从其爱人的眼波中诞生”,给我的感觉是一种相互的期盼,La m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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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青草曾知晓千种互不妨碍的铭言。它曾是被眼泪浸湿的容颜之守卫。它曾对动物施加咒语,对过失予以庇护。它的幅员曾可比肩那战胜时代之恐惧并令痛苦降低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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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说:我曾掀翻律法,我曾逾越道德,我曾收束人心,这不是为了给自己理由去面对这虚无之秤,它的谣言将其棕榈叶在我的确信之外铺展。然而,没有任何已然目睹我至今为止如何生活与行动的事物不是我身边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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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啊,这条磨工般的海岸上的彩虹,请你把船舶向它的希望靠拢。但愿一切假定的目标都是一种新的纯真,一种狂热进取,为了那些在清晨的沉重中步履蹒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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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不会走近你的心以此限制它的记忆。我将不会留住你的嘴以此阻拦它向天空的蔚蓝与离去的渴望微启。我希望对于你是自由与生命之风,吹过跨向永恒的门槛,在夜色无迹可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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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纯净的世界死去了,尸骨无存。只剩下烧焦的树墩、游移的地面、丑陋的殴斗,以及由这位安静的朋友守护的一口小井中的蓝色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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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面包去掰开人类,去成为黎明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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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一滴水比太阳延续更久,但太阳的上升不可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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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栖居于闪电,它就是永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