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赋格⚓︎
约 1444 个字 预计阅读时间 5 分钟
是德国诗人保罗·策兰(Paul Celan;1920年11月23日—1970年4月20日)的诗歌集。犹太人。二战后最重要的德国诗人。1970年自溺而死。
!!! "罂粟与记忆" 你的手充满时辰,你走向我——而我说: / 你的头发不是褐色的。 / 于是你把它轻轻提起来放在悲伤的天平上;它比我还重……
我们痛饮某种虚空和最后的事物。
《从我到你的岁月》
秋天从我手里吃它的叶子:我们是朋友。 / 我们敲开果壳剥出时间,教它奔跑; / 时间又赶快回到壳里。
《花冠》
死亡赋格
- 我们在空中挖一个坟墓那里我们躺着不拥挤
死亡是一个来自德国的大师他眼睛是蓝的 / 他用铅弹打你他枪法又准又狠
挖一个空中坟墓”这句诗“绝不是借用也不是隐喻”一样,丹尼尔·马吉洛夫和丽莎·西尔弗曼在《历史上对大屠杀的表现》中所描述的关于“黎明的黑牛奶”的争论也值得一提。他们认为,虽然批评家们把“黑牛奶”视为矛盾修辞法并不算错,但是策兰否定这种解释,声称黑牛奶“并非隐喻,并非修辞手段,甚至也不再是矛盾修辞法,而是现实”,
我第一个喝下这片仍在寻找它的眼睛的蓝。
《我第一个》
你母亲监护的词俯身拾起光的碎屑。
《旅伴》
钟锤才在你沉默的钟楼里自由地晃荡
《数杏仁》
你睁开你的眼睛——我看见我的黑暗活着。 / 我看透它一直看到底: / 在那里它也是我的而且活着。
《从黑暗到黑暗》
那颗坚果 / 黑如你独自在这里走着时 / 一路用脚踢着的那颗心。
《以公猪的形状》
生之门和死之门可怕地紧挨着
《为弗兰索瓦而作的墓志铭》
安妮·卡森说,在诗的结尾,我们无助地望着生命的绿色形容词消失,永远地隐入一个永久的副词——永远。
讲个故事
东方某家族有一个代代相传的戒指,谁占有它就能得到上帝和众人的爱。父亲把戒指传给最喜爱的儿子。至某一代,父亲有三个儿子,都是他的至爱,临终前做了两个假戒指,所以三个儿子都获得戒指。三个儿子都认为自己的戒指是真的,争辩不休,请求法官裁决。法官说,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戒指当作真的,应该用自己的行动博取上帝和众人的爱。
在子夜与正午与子夜之间 / 分配给你的阴影全都赋予它。
《你也说》
时间安排分配给他的阴影:这里量度的,是变化的单位。变化意味着失去,但诗人可以蔑视它,把时光的两面攥在一起,星期五晚上和星期一早上、不在场与在场分不开。
没有未知在我们面前,我们又怎么可以生活呢?
“诗将几乎无声地(或沉默地)见证在这个反叛而孤独的矛盾世界中,它所包含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在别处真正存在的。”
诗人的工作是清理词语并救回清理好的词语。
《闸门》
帕拉克什(pallaksch)是荷尔德林晚年常说的一个词,意思是“有时候是,有时候不”。
你把它们 / 放入那不需要有人为之哭泣或为之命名的 / 再度明亮里。
《那些明亮的》
在不死的词跌落,落入 / 我前额背后天空的深谷,/ 与唾沫和污物为伍之处,仍有 / 七扦枝星花和我活着。
《在不死的词跌落之处》
扬起朝大地方向高歌的风帆 / 天空的沉船启航了。
《扬起朝大地方向高歌的风帆》
策兰曾在生病的不同时期接受过“震荡疗法”,意指头上夹着夹子接受电击。奥托·玻格尔则认为,这首诗可能会使人以为是说灰白的双鬓像两把钳子夹着头,出生的欢乐抗拒老年的经验。
贴着 / 记忆的黑光线 / 你爬向白天。
《在蛇马车里》
而你曾允许那姿态 / 像用秋天和丝绸和虚无做成的 / 词语之舞那样发生。
《今天就变瞎吧》
一个稠糊的月亮 / 用答案掷我们。
他自己的诗的描写对象指示他把他自己那不值几毛钱的诗歌议论吞下去。
《墓穴中传递》
在这个将被结结巴巴重复一遍的世界
带着自己的全体记忆, / 专注地迎候 / 它那群 / 思想狮子。
安妮·卡森说,也许因为策兰是睡眠者中醒着的人,所以他从词语的黑暗面开始,“在语言影子里”。这里他看见属于睡眠和属于“你”的形体,他正在接近这些形体。它们是“结晶质的”形体——内部和自然力的设计,而诗人将以图像形式或轮廓(形象线条)把它们捕捉住,并把它们储藏在血管里。
我觉得译后记的一句话可以形容我第一次看这本书的感受(以及现在我读这本书的感受,2024-09-20): 深信策兰的诗源自他的经验,但不可拿他的生活来解释他的诗,或试图通过他的生活来理解他的诗。